作者:佚名 来源于:学习力教育中心
走进正在进行数字化采集的莫高窟351窟,顿觉温度骤降,因此即使窟外三十多摄氏度,在阴冷洞窟一扎就是一整天的采集人员,也要裹着厚厚的外套。窟内,彩塑佛像垂眉,与钢架上的采集设备面面相对。千年时光,于此刻凝固在“赛博”空间。
“针对狭窄空间,我们定制了可以任意组装拆卸的采集设备;针对大型空间,我们研发了自动化采集设备。”敦煌数字化工作团队工作人员路育成介绍。
“机器之用,物化之学,工之智也。”一代工匠有一代工匠的智慧。古代的工匠和画师,开凿洞窟,勾描壁画,为我们留下宝贵的敦煌文化;今日敦煌研究院的数字化团队,则以数字技术助力敦煌永生。从20世纪90年代起,敦煌研究院开始数字化探索,“数字敦煌”建设不断攀登新的高峰。
路育成介绍,目前,“数字敦煌”已采集290个洞窟,采集面积2.6万平方米,全景漫游节目制作洞窟172个,石窟空间结构扫描洞窟206个,彩塑三维重建44身,数字化扫描历史档案底片42134张,并为新疆、西藏等9省区市近20处文物保护单位提供了数字化技术支撑。
2022年,“数字敦煌”入选世界互联网大会“携手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精品案例”。“在全球200多个案例中,我们是唯一入选的文博单位。”敦煌研究院院长苏伯民骄傲地说。
百尺高楼从地起,世上无一蹴即成之事。这样的成绩,背后是采集人员长年累月的默默耕耘。以351窟为例,窟中壁画的表面积约为400多平方米,8位工作人员需花费100多个工作日采集数据,后期图像拼接还需三四个月。
走进图像处理加工办公室,屋里十分静谧,只有鼠标点击的声音。数字化团队的成员们,如窗外的银白杨一般,安静又坚定。在洞窟里完成数字化采集之后,要在这里进行图像的拼接与定位纠正、彩塑和洞窟空间结构三维重建等处理。就是这些人在电脑前,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地拼接一张张图片,如搭积木般,搭建起数字世界里绚丽的敦煌。
2020年,我国首座文化遗产保护多场耦合实验室正式投入使用。敦煌研究院供图
“一人一天只能拼接二三十张图片,而一个壁面往往就有上千张图片。并且我们要进行两遍复查修改,确保壁画的形变控制在毫米级。”路育成介绍,“不过我们正在研发自动拼接技术,未来有望大大提升拼接效率。”
数字化团队成员年海霞,正对着电脑拼接图片。记者在边上旁观一会儿,便感到了这一工作的重复与枯燥:“您会觉得工作乏味吗?”她轻轻摇了摇头,绽出一个腼腆的笑说:“壁画本来色彩就比较丰富,我每天看到的壁画又是不同的。虽然我是学计算机的,但自己也会去网上搜索了解壁画背后的故事。”
路育成从事数字化工作十余年了,他坦诚地说,“前两年可能觉得枯燥,但是做了三四年,沉下心来了,自己也觉得是为后人留下历史的档案,很有意义。”
数字敦煌,不仅为了永久保存敦煌的文化遗产,而且为了让全民、全世界共享敦煌宝库内的资源。敦煌研究院一直积极推进数字化资源成果的转化利用,让全世界人都可以在云端欣赏敦煌文化。
2022年,全球首个基于区块链的数字文化遗产开放共享平台“数字敦煌·开放素材库”上线,来自莫高窟等石窟遗址及藏经洞文献的21类壁画专题、首批6500余份高清数字资源档案向全球开放。
“以前国际敦煌学界的国际敦煌项目数据库,只是把照片原原本本放上去,我们的敦煌遗书数据库则充分发挥了专家资源优势,补充了遗书全文录文。”苏伯民表示,敦煌研究院还在和英国、俄罗斯等国家协作,达成数字资源共享,推动海外敦煌文物的数字化回归。
敦煌研究院也在不断探索以最新科技,为敦煌数字化资源找到更好玩、更有趣、更活泼的活化利用方式。从疫情期间推出的“云游敦煌”小程序,到今年发布的超时空参与式博物馆“数字藏经洞”,都获得了很高的点击量。“未来,希望让人们在手机上就能很轻松地触及敦煌,比如利用VR等技术,也许将来人们坐在家中,就可以进入莫高窟每一个洞窟参观游览。”苏伯民笑着说。
《光明日报》(2023年08月20日 12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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